秦欢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,撇着嘴绕着他看了一圈,说:“头儿,现在几月啊?”
路千棠莫名其妙:“五月底了——你想说什么?”
秦欢翎欠不嗖嗖地跟他笑说:“啊,五月底啊,该是夏天吧,这我怎么瞧有人春意泛滥的呢。”
路千棠唇角一扬,侧头看他:“你嫉妒啊?”
秦欢翎噫了好几声,抬手一通乱挥:“快走开走开,春风都扑我脸上了。”
路千棠没跟他计较,只说:“这段时间也不要惹事,反正就要走了,犯不上。”
秦欢翎叹气:“知道了,这话你说八百遍了,再说了,都这么久了,早习惯了。”
路千棠略微一顿,说:“你们跟我回来,受委屈了。”
秦欢翎听他语气认真起来,忙道:“哪有委不委屈的,说这个就见外了,待在梁衮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,现在梁衮都半封锁了。”
路千棠一笑:“你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通了?又是陈宣讲给你听的?”
秦欢翎挠了挠后脑勺,笑说:“他天天精明得很,我是不能和他比,他都懒得跟我说,还是我自己去问的。”
路千棠轻叹一口气,眉眼低垂,说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,只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的决定受牵连。”
秦欢翎跟着他走到校场边,踢了踢乱石,语气随意,说:“哪有牵连这种说法,我们的命不都是挂在一起的嘛,你要是不好,我们也好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