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千棠没忍住笑:“你还偷人家鸡蛋,至于吗?”
秦欢翎接了碗,说:“什么叫偷!那是顺!大家都是一家人,他们的就是我们的,头儿吃你的面,别管这么多,再嚷嚷给他们打走。”
路千棠看了看这碗略显寡淡的面,心情出奇得好,还抽空跟他们比了个大拇指:“行,挺好吃的,手艺挺好。”
那小兵得意地笑了笑:“不瞒您说,我以前在酒楼里干活的,别的不行,做饭那是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立刻被人嘘了:“得了吧,几寸宽的薄棚小面馆也好意思叫酒楼,也不害臊。”
“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,我这不是给我们副将营造一种高贵感吗?别扫兴。”
“吹牛还有这说法呢?是不是跟破碗镀金一个手法?”
“你才破碗,滚蛋滚蛋。”
路千棠吃着面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突然想起来上次的生辰,那天好像没有吃面,反而喝了不少酒。
他停了筷子,对着碗底发了一会儿愣,还想起来自己那天撒了不小的酒疯,当时是不吐不快,什么话都敢说,什么事都做了,只是现在想起来实在觉得丢人至极。
路千棠尴尬地咳了一声,迅速吃完了面,一推碗:“这碗也太大了,吃半天,,酒劲上来了,我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