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千棠突然说:“昨晚又下了一场雪。”
萧轻霂的手顿了顿,说:“是吗?”
路千棠说:“我听见窗外的枝干被坠断的声音——好可惜,我还没见过那棵海棠树开花。”
萧轻霂说:“那就不要去西北了,我把你藏起来,不让人发现,你就能看见开春的海棠了。”
路千棠笑:“殿下真要把我当宠物养吗?那要是不合殿下心意,是不是还要给我的脖子上扣上锁链,锁在笼子里。”
萧轻霂的声音陡然不悦:“我没这个意思。”
路千棠看他一眼,说:“但是我怕啊,路千棠什么也没有,不敢打这个赌。”
萧轻霂皱眉:“你觉得这是打赌吗?”
路千棠笑笑,不接话,又钻进他怀里,说:“殿下不要跟我计较了,我好困。”
萧轻霂哼了一声:“是你自己要搓火。”
路千棠眼睛清亮,看了他一眼,说:“大清早的,有火很正常,要我帮殿下灭一灭吗?”
萧轻霂扯了一下他的头发:“你不累吗?昨天还拼了命地要躲。”
路千棠耳朵有点红,说:“这次我走,旁人都会以为,是我勾搭瑾王殿下不成,偷鸡不成蚀把米——还是连累殿下了。”
萧轻霂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,还没察觉哪里奇怪,路千棠自己起了身,撑着手臂瞧他,说:“上次说的还算数,我愿赌服输。”
萧轻霂看他要俯身,抬手扼住了他的下颌,说:“你是说秋猎那次的赌?”
路千棠没法点头,就眨了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