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轻霂轻笑一声,说:“劳烦陛下总记挂着,月月来看也都是这样,回禀时只说本王身体无虞,旁的不要多嘴。”
徐太医赶紧应下,这边答的爽快,那边一转头就一字不差地报给了官家。
路千棠底下这半个多月成天在焦竹、尚忆两坊巡视,把地形都几乎记了个滚瓜烂熟,哪家府邸走哪条道心里都有了数。
焦竹坊人烟稀少,一般都是走个过场,尚忆坊达官贵人多,遇上车驾要赶紧避让,久而久之路千棠连哪辆马车是哪个府邸的都记得门儿清。
转眼到了七月,再过十日便是太子生辰,照例除皇城京卫军外,还要从京西营拨一批人在生辰宴上例行巡防,说着好听是巡防,其实就是去给东宫看门的,整整一天都偷不成懒,也没有油水可捞,这种活儿向来没人想干。
京卫大多在东宫里面巡防,京西营的就在东宫外门验收礼单,看管大小角门,就跟管家婆似的,在他们眼里,这种活就是没把京西营当成兵来看。
上面的都把这事儿往下推,最后往往都落在那些小旗身上,这次到路千棠竟没再往下推了,他倒是早就想去瞧瞧东宫长什么样子。
第6章 糕点
太子生辰当天,路千棠被安排为东南角门守卫。来客都是正门出入,只有一些因故提前离席的宾客才会走这个门,而这是太子的生辰宴,几乎不会有人提前离开,这个角门也自然而然的极为冷清。
太子的宴会从傍晚一直进行到深夜,丝竹不歇,烛火不息,更鼓敲了好几回,弦月也挂上了中天。
赶在子时之前,黑云翻墨而来遮了皓月,夜风骤起更添凉意,不消半刻便落了雨,夏季的雷雨天总是来得迅疾,不一会儿路千棠和那个跟他同样值班的小旗都被夜雨浇了个通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