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轻霂正在画一副雪景,落了雪的石阶上散着红梅。
他挑了线墨:“姚家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儿撼得动的,陛下心里清楚,太子心里明白就是了。”
雁竹心领神会,没再多说,往外瞧了瞧,正好管家领着徐太医往这边来了,走上前来请安:“殿下,徐太医来了。”
萧轻霂搁了笔,说:“就在这儿看诊吧。”
徐太医走上前来行了礼,管家帮忙放好了药箱,雁竹便将刚作好的画拿到了一边,空出位置叫太医把脉。
徐太医手指搁在他腕子上静默地探了半晌,出口问道:“殿下近些日子是否有些贪凉?”
雁竹答:“就这几日吃了些冰过的水果,喝了几杯果酿,旁的也没碰过什么。”
徐太医收回了手,起身说道:“殿下陈年旧疴难除,切忌冰冷,臣观殿下脉象稍显郁沉,宜多休养,不要过于劳累。”
堂堂瑾王殿下能劳累什么,他这话意思就是能别动就别动,把自己当琉璃摆件好生供着,还能让你多活几年。
萧轻霂微微转了转手腕,直言不讳:“本王是没几年好活了?”
徐太医太阳穴猛跳了一下,说:“殿下这是什么话,只要好生休养,药汤补着,旧疾总能除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