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业弹了一下朱胖子肉乎乎油光亮的脑门,鄙夷道:“别看了,赶紧说正事儿吧,瞧你那个揍性!”
朱胖子脑门吃疼,回过神儿来尴尬地笑了笑,说道:“是是是,大事为重,之前兵司大人不是要老朱挨家挨户通知商贾东家们来商议正事儿吗?可老朱去了食为天酒楼,你猜怎么着?”
郭业配合地问了句:“怎么着?”
朱胖子立马回道:“关门歇业了!”
言罢不顾郭业诧异的表情,继续说道:“当时老朱就纳闷,这食为天也是咱陇西县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,咋好端端地就关门歇业了呢?于是乎,打听了一下老东家徐崇年的宅子,想去看个明白,可一去了徐府,你猜怎么着?”
郭业心里装着事儿,又见朱胖子卖关子,立即呵斥道:“别磨磨唧唧的,赶紧痛快儿的,徐崇年的食为天到底怎么回事?”
朱胖子知道自己磨叽的老毛病又犯了,佯装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,继续说道:“瞧老朱这臭毛病,小哥莫怪哈!我到了徐家那儿,早已是人去宅子空,就留下几个老胳膊老腿的下人在那儿看着院子。”
擦!
食为天的徐崇年一家失踪了?
郭业顿时头如簸箕大,这他娘的到底是咋个回事呀?咋那么突然?
他可是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朝徐崇年问个究竟哩。
他想问徐崇年,为何当初好端端地送他虎头湛金枪,明光铠甲助他守城?
他想问徐崇年,为何他徐家会有管制极为严格,只有军中精锐骑兵才能配备的伏远弩。
他想问徐崇年,为何无端给他郭府购买那么多的下人,还专挑自己的喜好,将贞娘高价买下,送与自己。
这些明显都是想与自己交好,礼下于人,必有所求,可一直也没见徐崇年上门找自己索求什么啊?
还有一件事令他耿耿于怀,那便是当日俘获捉拿谷德昭的清心小筑到底是不是徐家开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