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郭业所言,郭某人就是一块破瓦片,而他顾惟庸却是一尊好瓷器。
他读了这么多年书,好不容易熬到这个份儿上,好不容碰到可以有一次升迁的好机会,怎会轻易让郭业给毁掉。
当时从郭业刚才的话中他也听出了意思,简简单单的好处怕是满足不了这小子的胃口了。
此时的顾惟庸满心纠结,真是,
上,上不得;
下,下不来。
骑虎难下,连块下台阶的石头都找不到。
保持沉默了许久之后,顾惟庸突然沉声问道:“你,你说说你,你的要求!”
赢了!
郭业心中暗暗比了一个剪刀手,轻呼一声耶。
而后郭业轻轻吐道:“我,要,取谷德昭而代之!!!”
言下之意,郭业就是要做那掌管一县治安的九品县尉,直接将谷德昭那狗篮子挤下来。
“不,不行,九品以上官员任命,需,需经州府衙门上报,经由吏,吏部批准,才,才能作数。本,本官只,只有推荐之权,没有任命之权!”
顾惟庸断然回绝了郭业的要求。
实际上,他必须回绝郭业的这个要求,其实他的心中也委实震撼了一把,没想到这个杂役小班头会有如此大的野心,想直接从一介布衣飞上枝头变凤凰,成那九品官衣。
他回绝郭业的原因除了州府衙门的上报,吏部批准的原因之外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,那便是他真的答应郭业上位,那么谷德昭干嘛去?
要知道,这份守城大功,他们三个人有过协约,必须同时瓜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