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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,大胆!”

郭业赤裸裸的言语,恍如一双蒲扇大掌,啪啪扇得顾惟庸面皮生疼,脸颊发红。

这小子把话往这儿一摆,不就是说陇西县衙这三巨头,从县令顾惟庸开始,都是一群混账王八蛋,连属下的功劳都要抢呗。

这毫不留情的打脸让一向自命清高,爱惜名声如珍惜羽翼的顾惟庸如何下得了台?

耻辱,

真是耻辱!

顾惟庸结结巴巴地喊完话后,身子已然颤颤巍巍地站起,显然被郭业气得够呛。

郭业没有理会顾惟庸的怒吼,早已将什么面子里子都抛在了地上,继续说道:“要想马儿跑,总得给马儿吃点草吧?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,您都正七品了,咱还是一介布衣,这得大上多少级,得压死多少人了?如果县令大人硬要将卑职这功劳拿走,卑职无话可说。不过陇西县衙说不上理儿,自有说理的地方。”

说着用手指了指益州郡城的方向,最后破罐子破摔喊道:“越级告状,最差的结局不也就是个玉石俱焚嘛?您这么金贵的人都不怕,我怕个屁啊?瓦片撞瓷器,怎么着都值了!”

“你,你,你……”

顾惟庸真心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杂役小班头竟然如此伶牙利嘴,言语之间竟然如此字字诛心,可偏偏都戳中了心坎儿。

被郭业激怒之下,面红耳赤之外,还多了一分欲将郭业撕毁碾死的冲动。

本以为这事儿随便打发郭业一些银子,或者送他一栋宅子就能搞定,谁知竟然如此难缠。

失策,

真心失策了!

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,郭业口中那句“越级告状,玉石俱焚”恰恰说道了顾惟庸的心窝窝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