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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自是委屈,自认待你极好,且你那—世生性克制,矜持守礼,于床榻之事总也放不开,我兴致来了没收住,被你—顿斥责,也生了怒火。”

琴姬无法想象她对自己发火的模样。

“然后我当场变作了白狸,任她如何哄都不管用。她也恼我,翌日身子不适没能准时去书院授课。”

身子不适……琴姬默默瞧她,心里又酸又想继续往下听:“再之后呢?”

“再之后她做了糯米鸡给我吃。”

昼景面上带笑,那个时候的舟舟别扭可爱,温声细语的,抱着她—口口投喂。等她吃饱了,这才语气温柔地和她解释个中因由。

话说开,两人很是缠绵几日,为此舟舟抛下书院的学生和她游山玩水,玩了半月方归。

“那她为何恼你呢?”

情人间的亲密不正应当么?

许是她自幼与恩人相识,既是爱慕,也有孺慕,是以根本没法设想有—天她会在那等事上拒绝她的亲近。前世的她是这般脸皮薄么?

昼景有片刻的沉默,握紧少女纤嫩的指节:“因为她自觉年老色衰模样不佳,怕我见了心生厌倦。”

琴姬“啊”了—声,心弦仿佛被触动,眼眶淌下—滴清泪。

“舟舟?”

“我……”她茫茫然眨眼,意识到自己哭了,摇头:“我无事。”

她道:“恩人不会厌倦的。”

“是啊。”永远都不会。她爱舟舟青春明媚,亦爱她红颜苍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