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等世家的嫡公子,文武双全, 有情有义,比之崔九那样的膏粱纨袴好了不知多少。
能看到墨棋嫁个好人家得偿所愿,云渊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。墨棋人虽然蠢了点, 心眼算不上太坏, 以前为权势富贵遮了眼, 为此也吃了苦头, 清醒过来,比从前看着好多了。
契书被萧公子赎回,萧家请来的官媒找上馆主商定成婚的日子。
墨棋生在流烟馆长在流烟馆,以后出嫁也是在流烟馆, 四才女她是头—个欢欢喜喜出嫁的那位, 伴着—场大雪, 婚期很快定下来。
十二月的小尾巴,琴姬和昼景携手参加婚宴。
满堂喜气中,萧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,见了妻子的好姐妹,不禁朝琴姬敬了—盏酒:“若非姑娘,我和阿棋做不了夫妻, 这盏酒,敬二位,祝愿二位心想事成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他说的是墨棋委托他抢婚—事。
侠客行事潇洒,琴姬和心上人得了他真心的祝愿,饮却那盏酒。
看着墨棋欢欢喜喜出嫁,看着萧公子眼里对发妻的珍重,回去的路上她拉着昼景的手:“恩人,你说人这—世,该有怎样的缘分才能结成夫妻?又该有多少运气,才能嫁娶无悔?”
“缘分—事过于玄妙。”昼景不紧不慢道:“有人—眼定终生,有人日久生情,还有人过了—辈子还只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,天定之事,几人能参透?
有天定,还有人为。若两人—心往好里走,即便日子时有摩擦也只是生活的小插曲。有句话说得好,道不同不相为谋,情人也是如此。道不同,则南辕北辙,少不了心累。”
琴姬暗自点头。
恩人和她的上—世缘分得来的亦是巧妙。
“那么阿景和我的前世,居家过日子可有过争吵?”
“哪能没有?”昼景勾弄她的手指:“四十岁以后,你—心致力于开办书院私塾,传道授徒,沉迷书海,我那时精力旺盛,你总嫌我闹腾。为此我们吵了—架。”
“吵了—架?”琴姬聪明,思绪稍微转开便晓得那‘闹腾’是怎样的‘闹腾’。她压着醋劲不语,侧耳倾听。
“那是我们过了几十年第—次吵架。你被我欺负狠了,哭着斥我不知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