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是我的事情,也是你的事情嘛!”张守约似笑非笑,“扶风这个地方,非得要有一个有能力的人镇守在哪里,方不至于出事,吴凯现在虽然与我们站在一条船上了,但他不能真正算是我的心腹,这与你截然不同,你如果一走,我还真不放心,高远这两次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,当一个县尉还是绰绰有余的,叔宝君宝对他也很欣赏,都想将他弄到辽西城来,叔宝甚至要让高远来当他的副将,这个让我否决了,毕竟太年轻,在扶风县尉的位子上过渡一下正好,现在你来辅佐我,等我们驾鹤西归的时候,高远也正好成长起来,正好可以来辅佐君宝,路鸿,这也算是一段君臣佳话,是不是?”
路鸿连连点头,“太守说得太好了,正是如此。”
“只是高远与匈奴人走得太近,这一切,下去之后你得与高远好好说说,终究是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那个什么贺兰部在高远的帮助之下,成长很快啊,可不要养虎为患。”张守约轻轻地敲着桌子,道。
“是,这一节我也想过,我们主要的敌人是东胡人,而匈奴大部基本上都与赵国接壤,与我们接壤的匈奴人这些年要么被东胡人打残了,要么就是力量单薄根本构不成威胁的,所以也并没有在意,再者与东胡人为敌,这些匈奴人也是可以接重的力量。”路鸿小心地道。
“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,近期的确是这样,我说得是长远考虑,我们想借匈奴人的力,匈奴人又何尝不想借我们的力呢?可以与他们联合,但一定要小心地限制这个贺兰部的规模,不能让他们脱离了我们的控制。”张守约道。
“太守大人深谋远虑,下去之后,我与高远好好说说这一切。”
“嗯,高远是个聪明人,必然一点就透,这次你回去之后,将公务交接一下,就来上任,将那个什么章邯也一齐带来吧,既然给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副手,想必用起来也顺手了,让他跟你一起来吧!”张守约笑着道。
路鸿先是一怔,接着恍然大悟,“太守英明,我倒还是真没有想到这一节,章邯不走的话,只怕高远在扶风还真不好做。”
“所以说啊,路鸿,还有很多你要学得呢,到了辽西城,慢慢学吧!”张守约大笑:“那个霍铸,你准备怎么处理?”
“不将他扒皮扬灰,我怎么对得起枉死在扶风城的那些老百姓?”提起扶风城中的累累死伤,路鸿不由激愤起来,死的人里面,可有不少都是他的熟人,在扶风这么多年,街里街坊的,就算没有说过话,那也是熟脸儿,就在那一夜,可有太多的人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。
张守约微笑地看着路鸿,一手端着茶杯,慢慢地品着香茶,就是不说话。
路鸿犹自沉浸在愤怒当中,并没有发现张守约的异样,“太守,我觉得咱们应当马上派人将霍铸抓起来,不然人多嘴杂,不,不是人多嘴杂的问题,咱们押着拉托贝这样大张旗鼓地进城,他岂有不知道的道理,说不定说跑了!”说到这里,路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“太守,应当马上将城封起来,然后派兵去将霍铸抓住。”
“抓住了怎么办?”
“杀了他,扒了他的皮,将他的头挂在扶风城楼之上,为那些冤死的人伸张冤曲。”路鸿道。
“抓住了他,咬出了令狐耽怎么办?”张守约身子前倾,问道。
路鸿脸色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