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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衣室的空间不大,尤其是当闻月州这个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进来之后,纪安洵顿觉空气稀薄。他不知道闻月州怎么就突然要对吻戏了,但还是有理有据地劝说:“现在不合适,我待会儿还有一场戏,而且你不是中午要去赴约吗?”

闻月州说:“对一下吻戏,你待会儿就发挥不出来了?”

这还真不好说。

纪安洵自知定力不强,尤其是在闻月州的美色之下,但也不好说出来,于是只得厚着脸皮说出另一个顾虑,“万一亲肿了怎么办?”

闻月州一时哑口无言,他知道纪安洵从小就说话直白,但那句“亲过”在前,叫他很不舒服。

眼神受心神所控,不客气地凝聚在纪安洵的嘴唇上,闻月州在红润的春色中迷了神、晃了眼又刺了心,一时不知是欲望打败了嫉妒还是怜惜勾结了愧疚,最后出口竟杂糅成了一句威胁——

“那你想清楚,是现在对还是晚上对?”

现在对,受时间所限,不用对很多次。晚上对,时间那么长,想对多少次就多少次,而且以闻月州在演绎上的严苛程度,可能真的会把嘴巴亲肿。所以聪明人肯定会选现在对。

纪安洵思索完毕,笃定道:“晚上对。”

“好。”闻月州语气微扬,伸手握住他的脸,轻捏了两下,“晚上酒店见。”

今天工作结束,纪安洵带着徐至回到酒店。

拍摄地并不偏远,剧组背靠楼然和闻月州,资金充足,给演员订的酒店也是条件最好的东承国际酒店。

“东承集团旗下的酒店,这住宿条件是真不错。”小痣按下电梯,晃了晃房卡,“还给您订得豪华套房,楼爸爸也忒豪气了。”

“可能是因为要和你老板配对,不能搞差别待遇吧。”拍摄期间,闻月州的生活标准可以根据片场位置和条件灵活调整,豪华套房能住,山里帐篷也能住,这一点纪安洵知道。他打了声呵欠,心想反正这钱也是进自家口袋。

小痣怕他饿,拿出手机准备点餐,刚问了句意见,纪安洵就拒绝道:“今晚不吃了。”

“那怎么行?”小痣不赞同,操着老妈子心,“中午也就扒了两口饭,晚上再不吃点,明天哪有精神拍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