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机打给了聂文昌。
那边接的很快,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的审问。
“云起?怎么了?”聂文昌的声音缓慢柔和,却让陆云起不寒而栗,听陆云起不说话,聂文昌笑了笑,示意助理拿开面前的文件,“是不是想舅舅了?别急,马上就要开会了,正好我也很想你。”
过去对陆云起来说稀松平常的问候,如今听上去无比恶心。
“聂文昌。”
陆云起第一次叫了舅舅的全名。
聂文昌怔了怔,随即脸上挂起宠溺的笑容,语气严肃了一些,“云起,我可没有教过你目无尊长。”
陆云起被这句“目无尊长”气笑了,“呵……目无尊长。”
聂文昌意识到不对劲,从座椅上起身,向满会议室的人打了个手势,来到了走廊里。
聂文昌深吸一口气,“云起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我母亲去世,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陆云起的母亲是在生孩子时羊水栓塞去世的,一尸两命。
分娩时羊水栓塞很难抢救,可是聂韶薇生产时陆明承在外地出差,那天的主刀是聂文昌找的医生,陆云起不得不怀疑起这件事。
聂文昌的身体晃了晃,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慌。
“没有关系,”聂文昌迅速否定了,“你母亲的事情是意外,我毫不知情。”
陆云起呵笑一声,继续问:“那好,我父亲的死,你怎么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