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文昌用力闭了闭眼睛,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他怎么……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些?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?”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就再也难以连根拔起。
聂文昌这副回避的态度,让陆云起心底的野火顺着藤蔓疯狂蔓延,他咬咬后槽牙,问出了第三个问题:“我和林知南离婚的事情,是不是和你有关。”
聂文昌手猛地攥紧笔挺西装的下摆,眼神暗了暗,沉默了许久。
在这短暂的半分钟内,陆云起几乎理顺了所有的真相。
“舅舅。”陆云起的声音无比疲惫,他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,内心像草原野火被浇灭后般荒凉。
“……这就是你要的结果,对不对。”
陆云起说完挂断了电话,望着远方的白雪,重重呼出的白雾朦胧了视线。
陆云起准时进入会议室,将大衣递给特助,简单翻阅了一下面前的文件资料,抬头,与大屏幕上西装革履的聂文昌四目相对。
陆云起很快转移了视线。
参会的还有公司其他董事,陆云起全程没有再看聂文昌一眼,而是专心听着其他董事的提议,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情感。
会议结束,陆云起在会议室里坐了许久,最后一人开车去了sara。
林知南把车停在小区外,看了眼后视镜,侧头向后排的女孩们,“下车吧,家人在等你们。”
短发女孩依然不情不愿,倔强着不肯道别。
长发女孩向林知南道谢,悄悄晃了晃短发女孩的胳膊。
林知南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训斥两个勇敢的女孩,他能做的只有把两人平安送到家人手里,便联系了两人的家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