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他心里有点无措,上一辈子加上这一辈子,沈明澜帮了他三次,都是危急关头的救命恩。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还清。
就这样奇怪地在门口僵了十几分钟,顾庭深深吸一口气,打开门走进去。
病房里静谧无声,一束束暖黄色的阳光跳进这个单人病房里,让空气洋溢着温暖的气息。
年轻俊美的男人闭着眼事不关己地躺在那里,丝毫不知道他有多么扰乱人的心绪。
沈明澜还没醒。意识到这一点顾庭深忽然平静下来。
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,看着沉睡的男人线条明朗的脸庞,不由自主的想:
王子站在隔绝无数人的王座上,身旁是数之不尽的瑰丽珠宝和黄金财富。
他的身份暴露在公众面前后会有更多的人翻山越岭、前赴后继地进献自己家乡的奇珍异宝。
他站在宫殿外面看着这一切,衡量着自己。他呢,有什么值得王子多看一眼?只有一颗被无数人践踏过的真心。
顾庭深对自己一无所有、受制于人的现状产生不满。他想抓住生命里的这束光。
不远处的窗外,一只喜鹊看着病房里的两人,叽叽喳喳得呼唤跳跃在附近枝头的另一半,仿佛在说:“你看,人家老公都陪着他,你却不陪我。”
“来啦来啦,老婆别生气。”那只喜鹊舒展羽翼飞回来,两只胖嘟嘟的喜鹊挤在一块,亲昵地蹭蹭脑袋。
这时两个脚步声从外面传来,人声也越来越逼近:“妈,我来就行了,你咋也来了。”
“废话,你大哥受伤我不来看看怎么行?”
“那你跟老大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