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渝的审讯轻松多了,问什么答什么,就是跟实际调查的结果不符合。
“舅舅,他说指使他的人是金牌经纪人盛长渊,但这二人在公司关系并不好,员工还见他们发生过口角,又怎么会全心全意帮他办事?而且毁了顾庭深对盛长渊自己有什么好处?”
斟酌半晌,沈君耀沉着声把自己的猜想道出,“那只能说明他在说谎,借机攀咬盛长渊。我查到张渝的顶头上司是李贯帆,这两人之间有点亲戚关系。
盛长渊签下顾庭深很明显动了李贯帆的蛋糕,他暗中对付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李贯帆可能自己也没想到平时缺德事做多了。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!
不过等警察审讯他,又发现实在问不出来什么,线索到此中断。
外面闹得沸沸扬扬,盛长渊巍然不动。办公室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。
他背靠办公椅,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,哼着歌,心情大好地摇晃手里的红酒,刀锯般笔直地从嘴角扯拉出一个血腥的笑容。
借刀杀人,是他从李贯帆身上学来的一招。以往李贯帆把艺人送到那些家财万贯、色欲熏心的老板床上,不但可以处理掉顶撞自己的人,还能借此示好攀上这些权势。
而他借张渝这把刀除掉自己碍眼的人,既不脏手,有了替罪羊,还发挥了签约顾庭深这条线最大的效益。
毕竟现在公司都知道,他和顾庭深才是一个阵营的,他没有动机去伤害他。
歌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流动四溢,像塞壬暗藏危险的引诱。
第二十一章 拐媳妇大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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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医院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,淡淡的消毒水味呛入鼻腔。顾庭深沿着走廊来到沈明澜所在的病房门前,迟迟没有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