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冲这一点,我故意在道具椅子上锤进去一个钉子。
这道具椅摄影师提前打过招呼,说拍摄宣传照会用到,如果看不见钉子很容易刮破戏服,如果看见了他一定会在结束拍摄后找道具师说起这一点。
只要在那个时间段,把道具师安排在器材架旁边就行。”
这是个很有心计的人,沈云州想。“那你是怎么把道具师引过去的?”
他身体前倾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他问道。
陈郁笑了一下,似乎有点得意:“很简单,那道具师曾经很多次因为地上杂乱无章的灯光线发过火,他有点强迫症,如果不收拾好会觉得很不舒服”
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,沈云州接着说:“所以你计算着时间,中途把线放在地上,守株待兔,道具师就自己找上了门对吗?”
“没错,可惜我千算万算,漏算了沈明澜这个不确定因素。”
陈郁自嘲一笑,可能这就是命吧,做坏事注定不得善终。但到现在他都没有后悔过,因为下地狱的不止他一个。
沈云州站起身,佩服陈郁缜密到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如果他接受良好的教育,找一个正经工作未必不能功成名就,可惜这人被张家蹉跎太久,同流合污了。
得到线索,他们立即行动,将张渝带回来问话。影音娱乐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议论纷纷,猜测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才被警察找上门。
在聊天群里,很多员工趁机吐露对他的不满,埋怨张经理天天臭着一张脸,跟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。尽找麻烦,趾高气昂,巴不得他这次再也回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