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妍颔首。
只是待得柏炎的背影出了殿中,盛妍敛目,一股恨意浮上脸颊。
是他,逼死了母亲。
只是柏炎想起有事漏了同她说,转身回了殿中,盛妍一惊,收起脸上的身侧,朝他笑了笑,“三叔……”
柏炎笑笑,“盛妍,我昨日同阿锦商量过了,不想回陆家,就留在宫中吧。朝华殿的孩子太多了,住不下,你去近处的兰亭轩,来阿锦这里也方便,晚一些等阿锦回来,她会同你交待。”
盛妍愣愣应好。
只是这回看清柏炎离了殿中,嘴角才勾了勾。
转眼到了十一月,柏子涧同许朗从西边回京。
西边赈灾本就是容易些,有柏子涧在,许朗这一趟差使办得异常好看。
朝中皆知许朗是许家的后人,陛下对许家本就特殊,所以对许朗也照顾,此番许朗差使办得漂亮,又凭借早前许家的缘故,柏炎下诏封了许朗为安北侯。
一时,许朗成了朝中的香饽饽。
京中都在议论许朗,说他同许昭相比,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御书房内,柏炎是同她说起许朗来,说不止西边的差事,近来让他做的事情都有始有终。
他脸色赞许。
苏锦眸间淡淡垂了垂,没有多说话,只是窝在椅子里看书,也没应声。
到夜深,他批完最后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