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素师父也取过蛊,连陆如镜身上的蛊都是师父给勾出来,继而焚去的,按理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,可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,一直到了天亮,林深处还是没动静。
瞧着树上绑着的沈木兮,安静了一夜,瞧着也没动静了。
“该不会绑得太紧,给勒坏了吧?”薄云风蹑手蹑脚的走到沈木兮跟前,“二嫂?二嫂你还活着吗?”
伸手探了探沈木兮的鼻息,确定人还活着,薄云风这才松了口气。
没事就好!没事就好!
“你干什么?”一声低喝。
吓得薄云风慌忙逃回树后躲着,“二、二哥你回来了,我就是想看看二嫂是不是还活着?”且瞧着薄云岫的面色,真真是白得吓人。
“二哥,你没事吧?”薄云风骇然,“你的脸色不太好!”
何止是脸色不太好,唇角亦有未擦净的血色,浑身上下都有些凌乱,瞧着好似脏兮兮的。应该是疼得厉害了,疼得满地打滚了吧?
薄云风知道,若无彻骨疼痛,薄云岫是绝对不会这样的。
“我师父呢?”薄云风又问。
可薄云岫连为沈木兮解开绳索的气力都没有,瘫软在树下,无力的瘫坐着,能撑着走出来,他已经尽力了。扒皮拆骨的疼痛,那种从血脉里抽离,拆骨抽髓般的剧痛,让他疼得满地打滚。
现在虽然好了点,可是余痛依旧在,现在的薄云岫,随随便便来个人,都能杀了他。
“二哥?”薄云风慌忙凑过来,“二哥你还好吗?”
薄云岫耷拉着眼皮,唇瓣止不住的颤抖,已然说不出话来。
“二哥?二哥!”薄云风骇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