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木兮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,歪着头靠在车窗处,沈郅枕着她的腿,懂事而乖顺的不敢吭声。
“沈大夫,这王爷是不是跟你有过节?”春秀终是忍不住。
“大概是前世有仇!”沈木兮耷拉着眼皮,如同了无生趣的木头人。
春秀摸了摸别在后腰的杀猪刀,拍着胸脯道,“沈大夫,你且放心。若他敢对你毛手毛脚,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得逞!”
事到如今,哪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沈木兮一声叹,重重合上眼,她实在是太累了,现在就算让她跑,她也没力气再跑了……
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,车里猛地响起一大一小的惊呼。
“娘?”
“沈大夫?”
“娘!”
黍离快速撩开车帘,只见沈木兮面如死灰的靠在车壁上,双眸紧闭,任凭孩子哭喊,亦一动不动。心中暗叫不好,黍离迅速将沈木兮抱下马车,“快,找大夫!”
又悲又痛又受伤,又累又困又绝望,沈木兮早已体力不支,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。
刘捕头站在病房外,瞧着大夫在里头为沈木兮诊治,狐疑的摸着下巴,眉心皱成川字,“大人,王爷为何这般执着?”
县太爷扯了唇角,“你为什么不问,沈木兮为何这般刚烈?”
“不都一回事吗?”刘捕头愁啊,愁得直叹气,“如今,咱们连湖里村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还没闹明白呢!”“这穆中州瞧着挺老实的,怎么就惹了那么大的仇家?”县太爷哀叹的摇头,背着手缓缓离开,“杀人放火,还把尸体抢走,这是要挫骨扬灰啊!”
刘捕头正欲再开口,却见着春秀正蹲在院子里宽慰沈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