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春秀“嘘”了一声,“沈大夫,郅儿累了,让他睡吧!”
“辛苦你了!”沈木兮满心感激,她自身也有伤,若非春秀帮着,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天渐亮的时候,二人也走累了,看地势应该已经出了村,再往前走就是芙蓉村,到时候请芙蓉村的乡亲送他们离开,自此山高水阔再见无期!
“春秀,歇会吧!”沈木兮面色惨白,肩胛处的伤疼得厉害,她左半边胳膊已经全麻了。
春秀背着沈郅走了一夜,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,慢慢的将沈郅放在树下,“那我们歇会再走!”
二人喘着气,刚刚坐下,甚至连水都还来不及喝上一口,哒哒的马蹄声就像阎王殿上的冥曲,惊得山鸟齐飞,惊得沈木兮面如死灰,满心绝望。
第9章 沈郅的来历
萧萧马鸣,惊得沈郅快速爬起,惊恐的睁大眼睛,看着渐渐围拢上来的陌生人,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,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,每脸上都是同样冷漠的表情。
年幼的孩子,飞扑着抱紧了自己的母亲。马队分开一条道,黍离策马行至前,然后翻身下马,“沈大夫!”
薄云岫说过,如果她想跑,最好跑远点,否则被他抓到,后果自负!
沈木兮面色惨白如纸,抱紧了孩子,眸中满是苍凉之色,“东都无人了吗?王爷非得强人所难?”
“马车在前面村子里等着,沈大夫,请!”黍离躬身示敬。
春秀拎着杀猪刀,狠狠瞪着这帮人,“有我在,看谁敢动沈大夫!”
“春秀!”沈木兮摁住春秀,又低头看了看儿子,“好汉不吃眼前亏。”
薄云岫算无遗策,是最精明的猎人,饶是沈木兮使劲浑身解数,不过是困兽之斗,他什么都料到了,什么都算到了,她终是无处可逃。
青布马车,像极了囚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