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言的静静地看着贺嘉时,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耐烦,“你不觉得我蠢,不觉得我笨,我自己觉得自己蠢行了吧?”
他的脸色愈发冷漠,眼神中竟闪过几丝愤恨,“贺嘉时,你就非要看我笑话不可么?”
贺嘉时长大了嘴巴,又气又怒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秦言心里抽痛,他自知说错了话,却也无意道歉,他实在太烦了。
他垂下眼眸,转身朝前走,贺嘉时就跟在他身后,不知道秦言这又是发得哪门子的脾气。
贺嘉时盯着秦言的脑袋,过了许久,终于喊出一句,“秦言,你到底在想什么啊?你跟我置什么气啊?”
“你站住!你还有没有心啊,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么?我恨不得把你捧手里,你说我想看你笑话?”
秦言一颗心像是放在了炭烤架上,反复煎熬着,他深吸一口气,不搭理贺嘉时,等到了家门口,他掏出钥匙来。
钥匙孔锈得厉害,秦言捏着钥匙往里面插了两次,却仍是拧不开,手也不自然的发抖,一个用力,钥匙竟断在了里面。
秦言本就心烦意乱,焦虑烦躁,此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,他将断成两半的钥匙拽出来,丢在地上,眼泪“啪嗒”掉了下来。
楼道里的灯早就坏了,贺嘉时看不着他,本就心有不满,此时看秦言把钥匙弄断了,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,“怎么搞的啊。”
秦言背对着贺嘉时,低着头试图把断了一半的钥匙从小孔中抠出来,既是烦躁又是委屈,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手上,他没说话,生怕哽咽从喉咙泄露。
贺嘉时叹了口气,从他身后催促,“别弄了,弄不好了,今天去宾馆住一夜,明天找人来开锁。”
秦言却仍是立在门前,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住了。
贺嘉时瞧他不动弹,许是因为心灵感应,竟觉出秦言不对劲来。他一把将秦言的手攥住,却摸到了一片潮湿。
贺嘉时一愣,火顿时消了一半,他凭着本能,下意识地把秦言扯到自己身边,捧着秦言的脸,用拇指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秦言脸上的泪痕,而后将秦言抱进怀里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“怎么又哭了?凶了我一路,自己倒是先哭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