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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2729 郁华 1218 字 2022-10-20

新矿长表面“是是是”的奉承着,可贺嘉时知道,走出了这扇门,人家指不定怎么骂这老头子没事儿找事儿没眼力劲儿呢。

再说,倘若矿厂真就这么值得奉献,怎么这老爷子两个儿子却都赖在省城不肯回来?

这几天,贺嘉时一直断断续续地给秦言发些短信,多是抱怨老爷子的,又有些是焦虑贺军与贺嘉木一家的到来,秦言却回复的很慢,有时候,贺嘉时都快要忘了自己发了些什么,秦言才突然给他回一条信息。

过时的安慰,有时候只是一种尴尬。

贺嘉时看着秦言发来的整整一页的宽慰,心中有种很莫名的情绪,他做了几个深呼吸,强迫自己回到之前那种或烦躁,或焦虑的心境中,然后再思忖着,接下来要与秦言说什么。

晚上,他给秦言打过一个电话,本想约秦言一起出来轧马路,可秦言却说,家里事情太多了,实在走不开。

于是,他又给张志打电话,可张志的兴致显然也不高,于是,他只能悻悻地挂断电话。

贺嘉时接连讨了两个没趣,只能躺在床上发呆。

除夕那天的下午,贺嘉时左右闲着没事,又寻思着贺军与贺嘉木一家恐怕马上就到了,便急急忙忙地出门,想着既然秦言家里走不开,他还可以去找秦言嘛。

于是,他借花献佛,从家里拎了一盒礼品去秦言那里。

他一路小跑,风风火火的。

秦言家的院子里,落满了枯黄的树叶,与泥土和半化的积雪混在一起,已经腐烂发污,飘散着陈旧的腥臭,靠近大门的一角,更是堆了一地的垃圾。

贺嘉时皱了皱眉头,以前陶英还在时,秦言家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,是整个矿区最好看的,而今那些花草早就凋零枯败,就连落叶,都腐烂了没人管。

他有点无奈,叹了口气,心道秦建国平日工作忙、不着家也就罢了,怎么秦言回到家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?

他穿过院子,正要敲门,这才发现屋门开了条缝。

他正欲叫秦言的名字,声音卡在嗓子里了,却听到屋里传来了女人一阵阵的尖锐的叫喊和男人压着声音的敷衍,“行了!别闹了!他一年也就回来这几天!你非跟他个孩子闹什么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