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拿江南来说,一个招募人才的考试,解决了多少穷困书生的前程,让他们有了体面的工作,走到哪里,都能挺直胸膛。
清理弊政,取消苛捐杂税,不少中小店铺的东家都供着张恪的神像,把他当成了万家生佛。
更不要说那些军队了,要是这帮人知道有可能是宫里派人暗杀张恪,必定沸反盈天。有人登高一呼,应者云集,立时天下就大乱了!
“哎呦,国公爷啊,大风大浪你见过多少了,可千万别死啊!你活着,我们就都能活着,不然啊,大明的江山都没了啊……”
或许王公公的殷殷期盼起了作用,病床上的张恪皱了皱眉头,突然张嘴吐出一口黑漆漆的淤血。
“唉!国公爷总算是醒过来了!”
吴有性长长出了口气。
病床上的张恪缓缓睁开眼睛,吃惊地问道:“吴,吴神医,你怎么在?”
“国公爷,也是凑巧了,老夫刚刚从辽东赶来,就遇上了这事。”
吴有性在张恪提点之下,这几年医术飞涨。先是创立严谨的解剖学,然后又借助显微镜弄清楚了传染病的根源。
张恪从山东,南下江苏,一直有一项使命,就是向辽东移民。而吴有性南下,就是作为医疗顾问,避免水土不服等问题。
凑巧他刚到,张恪就碰到了暗杀。
“国公爷醒了!”
五个字传来,沈青烟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,她从外间屋跑到里面。扑在张恪身上,放声大哭。
“老爷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叫奴家和孩子怎么活啊?”
方芸卿端着一碗药,也从外面走进来,看到张恪醒来,是又惊又喜。
“吴神医果然妙手回春,奴家谢谢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