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还会亲自跑一趟,在她跟前吃瘪了,就忍住脾气温声说几句好听的,脸皮厚得反倒让苏眉有些不适应了。
这日,他又派人送上对南珠耳铛。
南珠出了名的贵重,都是进贡的东西,等闲寻不着。
苏眉盯着圆润又色泽极佳的珠子看。
送姑娘饰品,也算是贴身的东西了,意义非凡。她当着送东西的人面就问林以安:“这你也能忍?”
林以安摇摇扇子不语,还真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她心底嘿呀一声,负气地朝来人道:“既然是大侄子的一片心意,那就留下吧。”
说着示意紫葵收下,完了站起身,走过他身边时故意踩他一脚。
林以安洁净的鞋面当即显出个小巧的脚印来,他低头,看着那个痕迹失笑。
不管怎么样,东西是送她的,他哪里来的立场和资格说去留。倒是把人惹生气,哄还是得哄。
对于怎么去哄脾气日渐娇蛮的小姑娘,林以安已经有自己的心得。
待她离开那么一刻钟,他就吩咐石头去把新买的话本取来,然后让人把自己抬到上房的游廊上,对着她房间的窗子开始念话本。
日光熠熠,他的影子长长投在窗户上。
今日可能她气狠一些,往前念个一刻钟,她就会探出脑袋来,趴在窗边听他继续念。然而眼下两刻钟都过去了,话本就快念到结尾,她人也没有露脸。
林以安口干,声音渐渐沙哑,不舒服地咳嗽一声,窗户上修长的影子在他躬身咳嗽时团了团。
一直紧闭的窗户终于‘吱呀’的被打开。
把发髻放下来的小姑娘出现在窗前。她未施粉黛,像一株梨花探在红墙间,所有浓艳色泽都成了她柔美韵致的衬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