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禧公主道:“造孽啊,委屈你了。”
是夜,苏眉那头果然收到了林恒礼吩咐做的糕点,一应六色,都是桃花形状的。
她捏着左看右看,“他不会朝我下毒吧。”
林以安沉默片刻:“别吃了,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果然他侄儿起了要哄苏眉的心思,今日会跑来,就是开端。
可她下刻就咬了一口,还弯着眼笑:“好甜呀。”
林以安心头莫名地发紧,伸手就把那糕点拿走:“怎么乱吃他送的东西。”
哪知小姑娘捂嘴笑:“嗯……不甜了,怎么是酸味儿。咦,好像是从夫君这儿飘过来。”说着还故意探头靠近他嗅了嗅。
林以安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上当,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,她却腻到他肩头上,枕着脑袋继续吃吃地笑。
“能博夫君吃味儿,毒药我也吞!”
他被她直白的诉情闹得耳根发热,用一根指头去抵开她脑袋:“胡说八道,背花名册,错一字,打手板。”
“只打手板吗?不会打在我身,痛在夫君心吗……”
林以安赶忙去捂住她的嘴,再让她说下去,恐怕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虎狼之词。
苏眉就那么悄无声息回到卫国公府,每日都去记各种花名册和那些人的喜好,林以安见她努力,心里有喜有忧,默默等待事情进一步的发展。
随着时间流逝,远在边陲的忠义侯终于接到了女儿写来的第一封信,等还没消化林恒礼和继女的事,其他消息接二连三送到跟前。
苏家的人,吴家的人,卫国公府的人,他的军营都快成客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