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沮授缓缓的点了点头,道:“已然知晓。”
“先生之好友田丰,为我魏国之廷尉,执掌天下刑法。”曹禅的话,渐渐的接近了沮授。
沮授与田丰是好友,二人都是降臣,曾经都在袁绍的手下做事。曹禅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,田丰能做到廷尉,贵为九卿之一。沮授也能。
论起笼络人心,已经比张郃二人隆重了。二人被授予兵权,曹禅承诺让二人督阵一方。但是却暗示沮授,会给予他一个显赫的将来,九卿,三公都不是问题。
这等暗示,曹禅相信天下间只要有野心的人,就会乐意接受。尤其,曹禅还知道,沮授在袁绍那边过的并不好。
人与人最怕的就是对比,袁绍待沮授为糟糠,曹禅待之为显臣。
沮授眼中起了一些波动,看着很是诚恳的曹禅,不由想起当年曹禅初为大将军,征召他入朝为官,他却为好友田丰劝说,投入袁绍帐下的时候。
这一步路,就造就了现在的沮授。自负才学可比天高,名却依旧不显。
大丈夫立世,不过为名,为利。沮授求的是名。各取所需,这笼络人心也就完成了。
“如君上相问,臣必定解答。”沮授抱拳道。以他的聪明才智,当然看得出曹禅留下他的目的。
而他确实是有计策。
与聪明人说话,就是好啊。曹禅心下感叹了一声,同时也很痛快的道:“破城之策。”
沮授并没有直接回答,心下思索了一下,问道:“不知大将军,对于冀州怎么看待?”
“民生艰难,实在贫穷。”曹禅回想起路上的见闻,不由道。
“大将军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。”沮授道了一声,见曹禅面色疑惑,笑着道:“冀州的实际人口其实不下三百万。”
“户下奴?”曹禅双目一凝,缓缓道。当年,也是靠着地主豪强起家,曹禅太知道豪强的手段了,纳良民为户下家奴。屡见不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