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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在众人的心中,是该被压制的邪物。

想到此,李娇吩咐桂香将锦盒拿出来,放在案上,道:“姒太后这礼实在贵重,我受不起。你既然身子不舒服,我就不多打扰了,先告退了。”

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。

映月小跑着追上她,“公主、公主,这里可是燕国,你、你方才怎能使性子呢!”

桂香连忙点头:“奴瞧着,姒太后的脸都黑了。”

李娇眉头皱起,语带恼怒:“不然呢?与她假意寒暄,每日都要去芳华宫忍着不适跟她谈笑,我可受不了。”

她的性子向来如此,明明知晓顶撞姒太后对她没有任何好处,可她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。

若是今日顺着姒太后的话说下去,那么往后定然少不了与她来往,对李娇来说实在折磨。

她讨厌的人,便是多看一眼,多听一句,都烦的厉害。

更别提与她假意交好了。

况且。

她自从听了昨夜燕寒时与自己说的一番话,心中便冒出了一团疑问。

他说他的母亲当时怀他的时候,身子并不不适,反倒是生产时出了问题,正与她的阿娘生子时一般,明明往常身子骨康健的很,可偏偏生产之夜出了问题。

李娇原来只是偷偷怀疑过,但听舅舅们说,当时阿娘生产他们皆在一旁守着,定不会出什么差错,便将自己的想法放下,可是听燕寒时所言,便越觉得奇怪。

会不会是,阿娘以及舅舅们怕自己知道伤心,便一同隐瞒下来?

李娇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,脸已经冷了下去。可是她现在不在李国,许多事情都办不了,只能等着晚间回房中,要写封信询问一番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