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殊心说怎么没事,人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了。
但这不关夏鸿的事,祁殊没多说,只最后又问了一句:“夏老师,宋一凡您认识吗?”
夏鸿愣了一下,没明白话题是怎么跳到一个祁殊平素应该不认识的人身上的:“是我师兄啊,怎么了?”
“没事儿,确认一下。”
祁殊没再跟他多说,“夏老师,我这边有点事,明天可能需要请个假,回学校之后给您补假条——对了夏老师,您知道和我师父论道的都有谁吗?”
夏鸿隐约猜出来了点:“你师父出事了?祁殊你先别着急,等等——”
祁殊已经顺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贺衡,捂住听筒轻声道,“你再跟夏老师说两句,至少等一分钟再挂,我有事问我宋一凡,先别让他俩通电话。”
贺衡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接过电话跟夏鸿打商量:“夏老师,我也想继续请个假。”
夏鸿一头雾水:“贺衡?你和祁殊在一起吗?”
“啊,对,我俩刚回合。”
贺衡看着小室友的背影,生怕他是要去和那个什么宋一凡打一架。未免夏鸿听出不对劲来,他尽职尽责地捂着手机往远处走了走。
——
病房内,祁殊面色如常地走进去:“宋道友,有件事想麻烦您一下。”
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骤然听到师父昏迷不醒心里必然慌张,可还要勉强自己沉着冷静地处理医院这边的事,宋一凡想一想就觉得他现在很辛苦。又想到或许这孩子的师父哪怕侥幸醒过来估计心智也会退行,恐怕他以后要独立支撑师门就觉得惋惜,心里也隐隐有些愧疚,迫不及待想力所能及地做些事也好抵消心里的不安。
“什么事儿?你说吧。”
宋一凡放轻了声音,几乎是在哄孩子一样,“同为祖师爷门徒,能帮的我一定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