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回家的礼遇委实过高了些。
高得让祁殊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师父被调包了。
陆天师看见他,显然是很高兴的样子,迎上来拍拍他的肩,上下打量了一番:“……黑了,也瘦了,怎么上了个学变得柴火棍似的。”
祁殊:“……”
这么慈爱,还是自己的师父没错了。
“有个军训,在外面站了十天,”
祁殊无奈,“但是我布了阵法,十天里都是阴天——还是晒黑了吗?”
陆天师“嘿”了一声:“阴天也有紫外线啊,没点常识。”
这种常识在一个正经的天师嘴里说出来,实在是违和得过分。
……由此可见,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天师。
师徒两人穿过商业街回家,快进门的时候又被旁边熟食店的老板叫住,不容推拒地塞了一大碗刚出锅的卤翅尖。
两家店铺离得近,关系也一向熟络,一碗翅尖再推来推去也显得生分,祁殊乖乖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萍姨,陆天师也凑过来,十分不见外地问怎么没有卤翅根了。
“别提了,还翅根呢,没看见我这摊上都快清空了吗,这翅尖还是刚刚出锅的,热乎着呢!”
苏雅萍这话虽然像是在抱怨,但听着就喜气洋洋的。
陆天师看到她支出来的摊子上确实也不剩什么了,觉得挺奇怪:“夜市正是卖东西的时候,怎么都清空了?——家里有事吗?”
苏雅萍摆摆手:“哪儿是我有事啊,有人来找你的,可惜连来了两天你都不在。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,接着电话没有啊?”
陆天师点点头:“接着了,刚给我打的,约了明天上午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