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二人交颈相叠,窗外月影斑驳,又一对无安眠
一行九人一豹,旁人皆要了一房一榻,唯独元思锦要了有软塌的客房。
萧北正躺在上头,时不时偷看卧于幔帐之内的人,辗转难眠。
房内早已熄烛,元思锦呼吸又清浅,若非可感受气息,还以为是他自己在房内。
又是一个翻身,软塌下的木脚嘎吱作响,榻上人终是开了口:“萧北,你安静些。”
嗓音沙哑略带薄怒,应是快睡着又被吵醒了。
萧北闻言不敢再动,但他许久未见元思锦,如今二人又共处一室,漫漫长夜何其不甘?
思量半晌,他开了口:“思锦,这头有些冷。”
此时虽已入深秋,但南疆四季温暖,不热已是难得又怎会冷?
元思锦知他心思,可明日还有大事,今夜无心风月。
见他不接话,萧北又道:“思锦,我心口疼。”
嗓音压的极低,为求真还刻意摁压包扎心头的纱带。
元思锦嗅到丝丝血气,这才坐起身子,透过幔帐望向萧北。
他问道:“伤口又裂了?”
萧北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翻身时压到了。”
元思锦撩开幔帐急忙下了榻,借着窗外月色,他见那纱带果真渗了血。
“怎地不小心些?”元思锦蹙眉,恨不得现在就把萧北打晕,让他安生睡一晚。
刚欲起身燃烛,手腕却被扯住,身后嗓音低沉:“我想去榻上,会舒服些。”
元思锦并无异议,回眸说道:“去吧,我睡这也可。”
语必,又要去榻上抱一床被,可萧北依旧不放手。
未及反应,双脚忽而离地,他竟被萧北抱了起来含哥兒整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