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他常听,并未挂在心上,随口骂了一句:“孙子,还不宽衣上榻!若你不睡便滚出去!”

话音刚落,银铃又响,闻其声应是带了好几个。

魏梓琪一睁眼,忽见一美人翩翩起舞。

房内已熄烛,一轮圆月投入窗子,银白似薄纱摇曳,房内雾蒙蒙。

北冥闻身着黛紫轻纱,双腕脚裸皆系银铃,起舞间紫藤四处绵延。

略深的肤色自有韵味,上挑的眉眼勾人心魂,哼出异域小调,嗓音似蛊引人情动。

魏梓琪看愣了神,这人常为他献舞,但这一身却是初次得见。

恍惚间,他开了口:“孙子,大晚上发什么浪?”

北冥闻不语,生怕扰了情调,继续哼着小调,腰肢轻摆愈发勾人。

银铃声声脆耳,忽而上前轻晃肩胛,薄纱半遮半漏,微卷的墨发倾斜而下。

衣裙之下漏出修长双腿,一条搭于榻旁,指尖撩起魏梓琪下巴。

深紫的瞳仁风情流转,他哑声问道:“夫人可喜欢?”

魏梓琪鼻间一热,忽然扯住衣襟,一把将人薅上了床榻。

嘴上骂骂咧咧:“你这模样去了勾栏能当头牌!老子肯定天天点你!”

忽闻一声低笑:“阿琪,你流鼻血”

“闭嘴,先办正事!”

幔帐忽而被放下,遮住满室春光,紫藤花犹在开放

旁人皆打的火热时,唯独晏长安还坐在地上陪玉清风打坐。

他需静心可又静不下,侧眸看向玉清风,这人已入定。

想了想,小心翼翼的开了口:“玉哥哥,该睡了。”

等了半晌未得回应,晏长安又道:“玉哥哥,长安累了。”

玉清风未睁眼,淡道:“去睡吧,我不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