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他问话,北冥闻开了口:“取蛊失败了,但他死不了。”
闻此言,元思锦终是缓了口气,虽有失落但萧北性命无忧便好。
北冥闻行至一旁净了净手,又道:“今晚你留这照顾他,明日晌午同我们一起去南疆。”
“这蛊邪性,我一人取不了,莫要担心会有办法的。”
北冥闻难得安慰旁人,可语气依旧是冰冷的。
元思锦道了声谢,坐于萧北身旁一直望着他。
虽不知北冥闻有何打算,可听他这般说,一颗心也算放下了。
仙门中善巫蛊之人并不多,但北冥长老却是个中翘楚,他说有办法便如一颗定心丸。
楚正悠走上前,对着萧北左右看了看,见他满头银发忽然问道:“这发色天生的吗?”
元思锦红着眼眶,摇了摇头,他道:“萧北以前是黑发。”
浓密纤长竖成发髻,翩翩少年手握木槿,一笑便知春来。
为何成了银白?
只因被亲父灌下毒药,又因修魔无颜面对心上人。
隐姓埋名诈死近十载,千般愁绪绕心一夜白头。
抬手抚了抚萧北的发,银丝绕上修长的指尖,似一汪软水融了二人年少时光。
楚正悠哦了一声,留下些伤药,又道:“他这身子骨不错,剖心都挺住了。”
元思锦眸间一震,急忙掀开锦被,见那心头处果真包着纱带。
因他动作过大,昏迷中的萧北都皱起了眉头,纱带之下又渗出了血迹。
北冥闻见元思锦怔愣,开口解释道:“灼心蛊种在心上,若要取出定要剖开胸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