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这样看我?”沈漱流故意问,玳摁住他的脸把人推开,恰好看到一种巴掌大的红壳弯腰的小虫子跳了出来,“这就是那种虫子?”
“嗯,红壳寄居虫,一种寄居在树根底下,靠吸食树根乳液而活的小虫子。”沈漱流一个个地推倒那些爬上根茎的寄居虫,看着它们弹跳着翻过身,又前赴后继地爬上去。
“小东西挺笨的,拒绝不了这种乳汁的诱惑,弄出一点就赶着上来送菜。”沈漱流逗着它们,笑了笑,“没吃过,不知道味道怎么样,应该是甜的。”
“甜的虫子。”玳随手抓起一只,“这么小,串起来烤?”
这小家伙跟别的瑟瑟发抖的虫子不一样,被人拿捏住了命运的后颈,凌着空却嚣张得很,摇头晃脑的像是在骂人,两根触须跟着摆动,两只小前鳌还张牙舞爪。
“还挺鲜活的。”沈漱流笑了笑,随手抓了一只扔进火里,火焰顿时升高一截,弹出噼啪的火花。
“不用串,这样烤着就行,很快它就会熟透裂开,自己蹦出来。”
“真简单。”这种虫子虽然横行霸道,但是是个战五渣,玳大手一捞,就能抓起三五只,扔进火里,顿时噼噼啪啪几声快响。
“啪”,沈漱流之前扔的那只蹦了出来,原本红艳的外壳此时已经变得焦黑,但是还很完整,只有中间裂了一条缝,白色的肉隐隐约约露了出来,乳白的肉汁顺着裂缝淌下,香气四溢,像冠树的汁液,但是清甜更浓,也更加诱人,让人食指大动。
玳喉结滑了滑,用小树枝把这只焦虫子把拉过来,外壳很烫,竟一时剥不开。
沈漱流见状,一手捻起焦虫子的硬壳脑袋,一手捻着它的尾,往虫子背部一折,那热气腾腾的白肉就弹出了外壳,壳肉分离,两者却都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