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煜星大半壶酒下肚,目光迷离,神智却还清楚:“哪里奇怪?”
郑芸菡抿了一口酒:“打个比方,王爷如今对我很好,我喜欢他,愿意与他在一起,可有一日,他忽然变得不好了,歹毒残忍,无情滥情,那我还要与他在一起吗?”
郑煜星抬手一拍:“当然不行!”
郑芸菡摊手:“这就对了呀,一个人好的时候,我喜欢他,他变得不好了,
我便离开他甚至唾弃他不作纠缠;那反过来,一个人不好的时候,我不喜欢他,结果他慢慢变得越来越好,我从不喜欢变成喜欢,哪里有错了?终归,是因为他有了我喜欢的样子,令我心动情动,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呀?”
郑煜星无声睁眼,眼中迷离渐消,转为清明。
郑芸菡一张小嘴还在叭叭:“除非,是我把这人变坏,变得令人讨厌,有脱不开的责任,否则,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处处令我讨厌的人呢?我……”
郑煜星忽然起身,大掌按住她的小脑袋,用力一扫:“聪明!说得很对!”然后,他衣裳都不换,一身宽松儒雅的圆领袍随着点足起落,消失在墙的另一头。
郑芸菡脑袋被他揉的一晃,茫然盯着前方的院墙,伸手挠头,小声嘀咕:“这么急啊,正门都不走。”
……
秦蓁晚上一向用的很少,今夜,她点了一盏小灯,将桂花千层糕拿出来,反复观赏,然后才小口品尝,就这么一块一块吃了个精光。
夜色渐深,太仆寺又陷入一片寂静暗色之中,忽的,有人叩门。
这个时候,应该不会有人来。秦蓁警惕起身,走到门边,腕间袖箭蓄势待发,一手抵门,低声问:“什么人?”
郑煜星的声音不期然的响起:“是我。”
秦蓁面色微变,又拧起眉头:“郑煜星?”
“开门,或者我踹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