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意智看着她,竟有些失神。
从前只觉得这位年轻的女博士徒有其表,现在竟觉得她满腹才华,不骄不躁,虽然做讲师时严厉无情,但正因有严师姿态在前,偶尔露出的随和与风趣,让人眼前一亮,颇为惊喜,与从前见过的其他女子都不一样。
徐意智喃喃道:“也对,听闻博士还未婚嫁,倘若成亲嫁人,相夫教子,也无法再在这里教书育人……”
秦蓁眉头轻蹙。问前途政事,这没什么,可涉及私事就过了,她看徐意智一眼,青年眼中流露的情绪确然过界,她正要将态度放冷些,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秦博士要相夫教子还是继续教书育人,关你什么事?”
秦蓁脸色一寒,眼神不善的望向门口。
徐意智吓了一跳,连呼吸都滞住了,他转头望去,只见郑煜星一身练装软甲,手抱长刀斜倚在门边,眼神不善的盯着他。
“郑大人。”徐意智哪里惹得起这人,他本就问的差不多,连忙向秦蓁告辞,夹起学案就跑了。
郑煜星的一路凝视徐意智离开,待目光再转回来时,又是一派亲和热切。
秦蓁心道,他哭的时候,让人觉得他那颗心跟玻璃似的,一不留神就要碎,可一转眼,又让人怀疑那只是错觉,他分明心坚如盾,
脸厚如墙。
他走进来,往讲桌前一趴,大半个身子探过讲桌往她面前凑:“阿蓁,不许勾他。”模样故作委屈,眼神却直白灼热得很,仿佛有个小人在瞳孔中叉腰扭胯,眉飞色舞的说:来勾我呀,来勾我呀。
秦蓁的眼角跳了一下,藏在桌下的手暗暗握拳,深吸一口气,忍了。
她绕开他的眼神,拾起教案要走。他伸手一拉,扯住她的小手摇起来:“你去哪儿啊,你中午没有吃东西,我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?”
哗啦啦,她手里的教案全数掉在地上。
郑煜星抓住她的手倏地松开,小狗似的跑过去帮她把掉下的东西捡起来,刚准备双手奉上,又抱回怀里:“我帮你拿。”
秦蓁不是没有拒绝过男人,鲜少有失败的时候,可独独在他这里,她屡战屡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