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与普通求娶不同。
他利用传得沸沸扬扬的童谣,将厉山祁族、她这个女侯,甚至是阿呦摆在了一个高尚仁义的位置,却将自己置于卑微之地,最后更是求陛下赐婚证婚。
一旦婚成,他敢负阿呦,就不是一个男人负了一个女人这么简单的事情。
冲着童谣里将镇江女侯与安华长公主同比为大齐奇女子的地位,他就难从舆论里脱身。
盛武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笑着将球踢给了镇江女侯。
他虽为帝王,但也没有强定姻缘的道理,最多,是给这位女侯一些威慑,让她多考虑一些,也是给下方跪的笔直的年轻人多争取一些机会。
女侯神色莫测,最终没有当着满朝之面给出答案,但意外的没有将话说死。
郑煜澄这么一闹,少不得要被人议论。
散朝之后,盛武帝又宣女侯于勤政殿觐见。
走在宫道上,看着等在前面的年轻人,女侯神色阴晴不定。
郑煜澄的确在等她,见到人来,他
恭敬作拜。
女侯负手而立,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嘲讽:“身为朝臣,竟在殿上妄求私念,忠烈侯府都是这样教养子嗣的吗?”
郑煜澄眸色清浅:“情非得已,晚辈只能如此。”
女侯笑了,夹着讥讽与鄙夷:“你以为请出陛下,本侯便不敢反对?即便是陛下,也没有逼迫臣子嫁娶儿女的道理。”
她别开眼:“你今日所为,简直将一个男人的脸都丢尽了。他日恐怕再难于朝中立足,更难争上游,所有人都会将你当做一个沉溺儿女私情的软蛋,就你这样,凭什么娶我的女儿?”
郑煜澄慢慢抬眼,并无羞恼急切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