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下巴上的割裂伤过于严重,班杭张嘴有些困难,所以他讲话的腔调和以往也有了明显的差别。
他把每一个字都活生生地咬出了血气:“不许动。我们之间的距离足够我拿枪崩掉你。你就算用了南哥的身体,我也有把握在你靠近我的时候杀了你。……不信,你就试试。”
南舟叹了一声:“放心,我不试。发生了什么?”
别的不说,南舟是相信他有伤到自己的能力的。
班杭平时虽然嬉皮笑脸,但在玩枪上格外有天赋,准头和速度,都不是常人能比拟的。
面对态度良好的南舟,班杭的戒心却强得超乎寻常:“你告诉我,我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?”
南舟反问:“你说,我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?!”
班杭倒退一步,发烫的指尖把扳机的下陷控制在一个微妙的临界点:“现在是我在问你!”
南舟倒也不打算和他多加争辩:“在《永昼》里。是你们先找到我的。”
班杭:“老大最喜欢给你做什么?”
南舟:“甜点。”
班杭:“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?”
南舟:“满月。”
班杭的态度在问出第二个问题时已经有了软化,脸色渐渐转好,得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后,竟然脱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把枪放在身侧,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。
“还好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呢喃,“还好你还在……”
南舟走到他身前,蹲下身来:“发生了什么?”
班杭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紧缩,一把抓住了南舟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