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起手覆在陈诤抓着购物车把的手背上,小声说:“你也是。”
你也是,你也是我的必不可少。
……
厨房里。油烟机无声地带走大量的雾气。
灶上开着中火,红烧鱼在锅里收汤。
陈诤靠在门边,我靠在他身上。我们身上穿的是同样的蓝色格子围裙,脚下踩的是同样的灰色棉绒拖鞋。
“咕噜咕噜……”,鱼汤的香味因子飘散开来。
我把一头黑色软毛蹭进陈诤的侧颈,最后在他凸起的喉结上“啾”了一下。
“真好啊,诤哥。”
陈诤捏我的耳垂,手指触上来有些冰冰凉凉的,“以后我每年生日都这么过就好了。”
晚饭后,趁陈诤刷碗的间隙,我提前布置好了小阳台。
小茶几上摆了一束百合花和傍晚刚在超市买的蓝莓什锦拼盘。
沙发旁边的两个花架挂上了米黄色小彩灯。
一轮弯弯小小的峨眉月挂在天边。
万事俱备,只欠诤哥。
我窝进沙发里,摩挲着抱枕上的珊瑚绒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