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!”江鹤低声骂了句,“你在这干嘛?”
原桓榷慢吞吞站起来,他脚跟已经麻了,浑身的力气压到脚底的时候疼得像无数植物的倒刺钻到肉里,难受极了,他吸了吸鼻子:“没干嘛。”
“没干嘛你蹲这里?”江鹤无语,他侧身把门给关上,然后径直要往电梯走去,被原桓榷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江鹤挣扎了一下,硬着声音道:“没必要吧桓神。”
“有必要。”原桓榷哑声说。
江鹤手指微屈,跟原桓榷对峙是他最不拿手的事情,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扯他的情绪,江鹤轻轻叹气:“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”
我已经教会你我所有技巧与意识,对你而言,我大抵一文不值。
原桓榷稍微用力,把江鹤一把拉进怀里,他比江鹤高了半个多头,手臂牢牢锁住怀里的人,褪下厚重冬装之后,拥抱在一起贴的非常近,近到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。
走廊的光又灭掉了,原桓榷舔了舔下唇,声音沙哑地说:“哪是我还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,明明我的一切都只想献给你。”
温热的躯体让江鹤耳垂微红,他伸手推了推原桓榷硬邦邦的胸膛:“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哥,我以为我已经很明显了。”原桓榷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江鹤软热的耳垂肉,喃喃道:“我嫉妒你对任何人好,难过的时候、开心的时候都只想告诉你一个人,我想尽一切办法出现在你面前……我也知道我这样好奇怪,真的好奇怪,我明明是男生,你也是男生…但是让我做到离你远远的,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让人难受。”
“我以后不说流年不好了,我也不随便嫉妒讨厌别人了,我什么都听你的,你别赶我走行不行?”
江鹤浑身僵硬,被原桓榷捂在怀里,一声不吭。
过了很久很久,江鹤才闷声开口:“我约了蓝色吃宵夜,他在等我。”
原桓榷稍稍退开一点距离,借着不知哪儿来的昏暗的光直勾勾盯着江鹤,说:“我能跟着吗?”
江鹤趁他泄力,立马推开原桓榷,然后快步走到电梯面前:“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