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椅子上,看着窗外。
那棵秃秃得有些丑的树枝冲她摇了摇,树下,一只白色的大狗正坐着向上望。
“是小先生啊。”她呢喃了一声,笑着想要挥挥手打招呼。
已经动不了了。
大股大股的血从腹部涌出来,原本封住伤口的白膜已经消失不见。
玲顿了顿,对着坐在树下的大白狗露出有些歉意的笑容。
她打开了书桌右边的抽屉,拿出几封信纸。
犬冢玲趴在桌子上,一笔一划地写着。
不知写了多久,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桌面上,女生不算胖的脸颊贴在冰冷的桌面上,几乎昏昏欲睡。
风不算温柔地刮来,撞击着透明的玻璃窗将她吵醒了。
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。树下已经没有了大白狗的身影。
“喂……”她说,“你不是要我的身体吗?”
从腹部伤口中钻出的黑色绷带缠绕着攀附在她的身体上,亲昵地蹭了蹭玲苍白无色的脸颊。
“拿去吧。”
她勾起唇,轻声道。
“不过,你可要小心被报复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