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。
时信化疗需要一定的时间,等的枯燥,白星头枕在时砾肩膀。
时砾比她高,歪着角度刚刚好。
小短腿伸直直,脚丫百无聊赖左一晃右一晃。
时砾一动不动,要不时呼吸眨眼,白星要以为她石化了。
最近她越发沉闷,白星心里异样,伸手过去放进她手心。
忽然被牵着手,时砾双眸重新聚焦,偏头用眼神问怎么了。
白星回她一眼,没说话,随意玩弄她的手,捏捏指骨,掰掰指头,掌心与掌心贴合作对比。
力道轻轻的,跟小猫挠人一样痒痒的,时砾暂时忘记思考,安静地看着她玩。
“你的手指好长。”白星在丈量时砾的手比她多出的尺寸,轻灵的声音自肩侧跑进耳朵。
小植物生殖方式与人不同,哪知道手另有用途,她的话绝对不含颜色。
听的人就不一样了,一个邪念毫无征兆跳了出来。
时砾指节微蜷,把那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忍下去。
白星觉察不出细微的异样,时而在人家手上弹琴,时而又握在手心……
手指被温润暖和的触感包围,害人心头猛然一鼓。
“别玩了。”时砾当即擒着白星的手一同揣进外套口袋,脸转去另一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