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便是这样的人。
在她看来,江云烟简直是黑了心的孩子,甚至觉得打骂都是家务事。
“供你吃穿读书几十年,养你成人,给父母钱不应该?”
江母泼狠凶悍,一些同事想过来帮劝,却又没胆量,遥遥观望却步。
江云烟的理智消磨得差不多,破罐破摔与之争吵起来:“我哪个月不给你们家用?到头来全家哪样东西不是给了我弟?他要车买车,要房买房,没钱买管我要,我是你们的提款机还是女儿啊?”
“我但凡少读点书脾气软弱些,早被你们捏在手心操控了吧?我跟你讲明白了,这辈子休想我嫁什么人赚彩礼,我有钱都不会填你们这种无底洞!”
她们家,几乎每次吵架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内容,可是江母这些天受了不少折磨,加之围观者众多,听了江云烟的话脸都绿了,又是一手挥过去。
白星及时拉了江云烟一把,没挨那一下狠的,却被扯住头发,时砾也上前拿开那只手。
江云烟吃痛挣了几下才挣开,抑着对方与之相看两厌:“别以为你生的我就不敢对你怎样!”
当事人都发话了,就无需再估计面子什么的,时砾冲边上的同事说:“去找回刚下楼的警察,找不到的话重新报警。”
两个同事前后脚跑出去。
说到江母仍然没在怕的,因为她没文化,自然认为就算打骂也不与人想干,何况那是她亲生的?她理直气壮不停推搡。
过程中指甲刮伤江云烟脸颊,几滴艳红渗出来。
活到现在从没与人争执过的时砾和白星目光惊然,窜起怒火。
江云烟不觉得疼一般,手背擦走血迹,眼神变得狠戾。
她像变了个人,火气化为阴寒,冷声道:“真是本事不大,无知当无畏。要钱是吗,你给我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