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仍无法平静,刚才白星把脸埋在她脖间, 暖热的呼吸洒落在皮肤上丝丝生痒。
酥麻感不仅让时砾心头微漾,更有一种不可自抑的欲望滋长。
原以为可以忽略,回避,尚不明确的心意,如拨云见日一下清晰了起来。
她就是不知不觉喜欢白星了。
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让她融入生活,盘踞了心窝。
认清了自己的心意,时砾有些不服,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。嗔睨怀里熟睡的白球,双臂拢紧了些,拥近彼此的距离。
初尝恋爱滋味的她既欢欣,也担心,她无法掌控自己和对方的感情,却享受这种亲密。
在严丝合缝的深拥里,时砾胡思乱想了不少事,俨然不知几时睡过去。
被拥着的白星果然老实多了,时砾半夜只醒过一次,因为手被压麻了换个姿势。
虽说她并没期待早上如何美好地醒来,但每次睡一起,百岁老球的闹钟总叫人烦躁。
昨晚白星没带手机过来,闹钟在隔壁房间超大声呱呱叫,尽管如此,也永远闹不醒它的主人。
被扰了清梦的时砾痛苦地仰起头,闭着眼推搡旁边那只猪,嗓音低沉道:“起床,关你的闹钟。”
白星没醒。
清晨空气凌冽,时砾不愿离开被窝,没好气地扯过被子蒙住头,连白星一起盖住。
直到被窝里空气稀薄,白星后知后觉苏醒。
眼皮撩开一条线,入眼的是一片昏暗,可是时砾的脸就在眼前,不像之前两次醒来就看见一堵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