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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砾扶着门把立了几秒,默然到床边坐下吹头发。

房内亮着暖黄床头灯,以本体休息的球球不动声色窥视她。

那人背对着,纤长五指撩动乌黑的头发,尾轻拂锁骨。

风声持续几分钟,随后倚坐床头看书,不知是书不好还是她没心思,没翻一页就撂下了,熄灯滑进被子睡觉。

这种场景,白星化形前每天见,不同的少了脱衣服的步骤。

嗯,时砾裸|睡确实早被看光光了,现在不脱了,睡衣纽扣扣到脖子,捂的严严实实。

小球不是色球,她猜测是天气转凉的原因,时砾容易生病。

说到不舒服,白星多少习惯在松软的床睡觉,陶盆太小,根系撑着盆壁很不舒适,而且土壤里几乎没有营养了,嫌弃嫌弃。

那个人类根本不懂植物养护,水都不会浇,能指望她换盆添土施肥?

她才不会,她心安理得呼呼大睡!

亏得白星能说话,否则早归西了。

那种事只能由她自己提出了。

虽然说过今晚一定待在花盆里,但此刻就是不舒服,心里也压着许多问题,关于今天上班的,关于凌听的,根本没法好好睡觉。

房里安静了一阵。

一缕白光从花盆缓缓飘向床的方向。

床铺被褥忽地一沉,刚浅睡的时砾乍然一惊,张开眼,暗中依稀看见白色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