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空荡寥落,镜子里的雄虫一头蓬松微卷的黑色短发,跟只挂炉山鸡似的垂挂在银色十字架上,仅下身裹了截白色浴巾,半遮半掩地露出双修长紧实的腿。
羞耻感爬上贺凉的脸,他不可置信地瞪向雌虫,“你……”
“居然还能开口说话。”奈尔仍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,“果然是块与众不同的点心。”
一想到雌虫是干那种勾当的,贺凉身下空挡的加特林霎时一紧,他是抵死不从呢,还是……
等等……若真有雌虫要掠夺他的“贞操”,系统说不定会返还精神力给他?
小加:“……”
雄虫羞耻过后,一双黑眸沉寂,深得看不清情绪。
奈尔茶棕色的眸子盈满兴味,真适合做他的收藏品……
在贺凉慎愣的目光中,奈尔打开了笼门,并朝着他的方向走来。
两虫的距离愈发的近,雌虫的目光仿若看一件藏品,但多了些暧昧的黏腻,侵透着贺凉身体的每一寸,而后爬上他的五官,两虫四目相对,距离近得只剩一拳时,奈尔停了下来。
空气中的寒意似乎渗进了贺凉的皮下,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汗毛竖立的趋势。
他不自觉地压了压喉结,“你干嘛?”
这个吊挂仰头的姿势,让贺凉很不舒服。
苍白的唇微微勾起,那张青白的脸悠悠靠近,雌虫吐出的气息都是凉丝丝的,若是皮肤能像海水一样翻涌,贺凉觉得,他那寸的肌肤大概能拍出大浪来。
空气诡异地静默着,针落可闻,那道呼吸周期愈发地长。雌虫吸气的声音延迟了好一阵,再倏地喷撒出来。
贺凉不适地别过头,四面镜子墙里全是他们紧贴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