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冉冲出院子, 守在外面的青山等小厮护卫忙齐齐跟在了身后,他沉声吩咐了几句,青河听后一愣, 脸憋得通红忍住笑, 叉手施礼忙着退了下去。
到了闵齐山住的院子前,青山在前先去敲门,等了好一阵都不见有人来开门, 闵冉不耐烦的一声怒喝, “闪开。”
他上前一个飞踢, 门应声而倒, 将正奔来开门的门房砸到在地,他一边哎哟直叫唤, 一边扯着嗓子骂:“哪来的小王八蛋,竟敢砸”
青山一脚踩在门板上,将门房嘴里骂骂咧咧的话踩了回去,只剩下他不断挣扎的呜咽声。
闵齐山咕咚咚一气连吃了几杯酒, 砸吧着嘴巴又夹一大块猪头肉吃了,扯着嗓子直骂:“小兔崽子,当初就不该生下他,养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, 还不如早点掐死的好。”
李氏坐在一旁,不住出言劝道:“伯爷,大郎也有为难之处, 这大都督府虽大,可也没几个好院子。除了大郎住的正院,就属裴氏住的院子好上一些。怎么说裴氏都是他舅家亲戚,看在舅家的面子上, 总得护着一二。”
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到闵冉舅父,他气更不打一处来,当年那个武夫在他姐姐嫁进来时威胁过自己一次,在他姐姐死后不但将嫁妆全部抢了回去,还将自己揍得鼻青脸肿。
他姐姐又不是他害死的,媳妇在婆婆面前立规矩,伺候公婆是天经地义,她自己身子骨不好,能怪到自己身上么?
“那个武夫,我呸!我好好的儿子就是那个武夫教坏了,一个大武夫养了一个小武夫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闵齐山骂完又吃了一杯酒,正要接着骂时,闵冉掀帘冲了进来。
李氏一愣,忙笑着上前关心的说道:“大郎来啦,怎么不先派人前来传个话。外面冷,快过来陪你阿爹吃几杯酒暖和暖和。”
她话音刚落,闵齐山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在案几上,斜睨着闵冉冷哼了一声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你舍得来啦?我还以为你守着你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表妹,连亲爹都不顾了呢。”
闵冉冷眼瞧着闵齐山,沉声说道:“这里不是京城闵府,既然你来了这里就得守着我的规矩来,不然你还是回你的京城去吧。”
闵齐山气得差点仰倒,他抚着胸口嘴里呼呼直喘粗气,李氏见状忙上前又是递热水,又是急着劝道:“伯爷,你们是亲父子,又不是什么仇人,哪有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吵个不停的道理?”
她又看向闵冉,叹着气说道:“你阿爹一直郁郁不得志,心里憋着一股子气,多吃了几口酒就爱抱怨几句,我在京城里都已经习惯了。
可他身子你也瞧见了,一年不如一年。唉,你阿爹虽然嘴上不说,可他一直将你当做最得意的儿子,还亲给你寻了一门好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