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安帝果然不悦地看着时庭瑜,不高兴地说着:“这事我已经教训过了,虽说于归脾气是差了点,闹得人家寿宴不欢而散,不过杨坚更不行,竟然敢对公主动刀,岂有此理。再说于归手受伤了,昨夜流了好多血,虚弱得很,怎好推她,你这个做哥哥的,真是过分了。”
时庭瑜一肚子苦水说不出来,他总不能说这个‘虚弱’的妹妹,之前跟只被烧了尾巴的猫似的,为了一个圣人可能都记不住的顾明朝,挠了他好几下吧。再说了,他可是全程对着她一句重话都没说过,真是冤枉得不行。
“去去去,太医来了,别碍事,你过来和我好好说一下洛阳的事情,让你妹妹好好休息。”
时庭瑜跟着圣人离开,临走前看到时于归得意的脸,冷冷一笑。
——搞不定你,还不搞不定顾明朝吗?
太子和圣人走去,时于归立马收敛眼泪,大方地伸出手让太医重新包扎。她皱皱鼻子,对着立春委屈说道:“宫内太无聊了,你去找静兰和柳姐姐过来。”
“可圣人下了禁令。”
圣人惩戒时于归的手段就是把她关在千秋殿里,不准其外出,也不准其他人进来。
“哦,那你给我搬张椅子到千秋殿门口,再请两位娘子过来,我们隔着大门聊天也可以。”时于归混不吝地说着,自从看了几本话本后,她学市井无赖倒是学得飞快。
“咳咳,公主不必如此,圣人说了,公主禁足一月,但陪礼学习不可荒废,已请了安太傅和五位陪礼娘子入宫。”王顺义憋着笑说着。
时于归眼睛一亮,高兴地点点头。立春摇了摇头不说话。
“你有话和我说?说吧,是不是也要说我几句。”百般无聊的时于归趴在床上看着一本棋谱打发时间,见立春站着便开口说道。
立春低眉顺眼的站着,只是等她一跪下,时于归便直起身子,不高兴地说着:“你起来,有话便说,我什么时候责怪过你。”
立春磕头,匍匐在冰冷的金砖上。光滑可鉴的地面倒映出她豆绿色的衣裙,她模样慎重悲愤,一向带笑的脸都紧紧绷着。
“奴婢不敢坏了规矩,只是昨日一事奴婢不说不快,您是千金之躯,若当时立夏不在身边后果不堪设想,若真的想要那柄长枪,杨府不敢不给您,您可以为顾侍郎出头,可您也得考虑一下自身安危。”
“可这枪被杨坚拿走了,可就拿不回来了。”时于归也算了解杨坚的性格,到手的东西即使是不要了也不会送给别人,何况本就是顾家的东西,凭什么给他。
立春像是明白她想的话,低声叹气,继续说道:“奴婢多嘴问一句,公主觉得顾侍郎是否是怯懦胆小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