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妤和宗纪对视一眼,湖面的风吹来,姜妤看着他微扬的唇角,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。
宗纪不愧是宗纪,自己以后肯定不能跟他作对。
陈夫人又在外面哭嚎了起来,缠着霍英彦让他去湖上抓人,要给她儿子讨回公道,围观的人全被霍英彦派人遣散开了,陈尚书也沉着张脸恐吓姜誉和乔伟志,说要入宫找圣上评理。
姜妤和宗纪从船上下来时,陈尚书都没看清她的脸,便吩咐陈府护卫抓她。
信阳侯府的护卫将她团团围住,护在中间,陈尚书就更看不清她的脸了。
陈光远一见她出来便眼泪横流,“爹,就是那个杂碎打的,快把她抓起来。”
姜妤用扇子拨开前面挡着的护卫,露出一张令宗室皇亲都头疼的脸,“本郡主倒要瞧瞧,谁敢抓我。”
她腰间挂了根鞭子,丝毫没有打了尚书府公子的恐慌,抬头挺胸,姿态嚣张,除了信阳侯府那位永安郡主还能有谁。
陈尚书心里一慌,陈光远不认识姜妤,他和陈夫人却是经常在宫宴上看到这位圣上的掌上明珠,即使穿着男装,也一眼就认出她了,他就说姜誉外家的商户子不可能有那么大胆子对他儿子动手,原来是永安郡主。
这便不足为奇了。
姜誉和乔伟志都躲到了她的身后,看着陈尚书吃瘪的脸,都觉得解气。
他儿子打了别人,他不管不问,被打了就又哭又闹的要讨个说法,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陈尚书道:“永安郡主,即便你身份尊贵,也不能随意打人吧,我儿哪里招惹了你,你要将他打成这般模样。”
“招惹?”姜妤冷笑一声,“尚书大人不清楚自己儿子的为人吗?他仗着宫里的陈昭仪与宝和公主,对本郡主出言不逊,调戏本郡主,还扬言本郡主若是不从了他,便让陈昭仪将本郡主抄家灭族,本郡主倒是想问问尚书大人,是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,是你,还是宫里的陈昭仪。”
陈尚书闻言慌得膝盖弯都软了,勉强维持镇定道:“不可能,我儿绝不可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。”
“陈尚书也知道这是大逆不道,与其在这里狡辩,倒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,有没有说过要将我抄家灭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