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孟妙常忽然地拍肩让徐致远的警戒心又吊了起来。她问:“那个服务员,你看到了吗。”
徐致远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踪在他身上,轻声回应她道:“看到了。”
果不其然,孟妙常说:“他可能有问题,你刚才和你朋友出去聊的时候,他一个人就来取了四次酒,现在又撞了第十九个人。而且你觉不觉得那服务员……”
徐致远瞳孔一缩,这个服务员的动机性在他心中警铃大作,他立马压低声音和孟妙常道:“你和客人聊一会儿,我去跟着那个服务员。”
“…… 有点熟悉吗,” 孟妙常把上句话说完,看向那个手脚有些不自然的宾客,又道,“你注意安全,如果服务员真的有问题,那就说明这次接头暴露了。”
徐致远点头,神情冷了下来,双眸中暗暗地压了一丝捕猎似的杀意,错开人群,悄悄地跟随上了那位服务员。
也不知怎么地,他跟得越近心脏便跳得越快,仿佛血肉下有一颗残余的种子,感应到了甘露的气息,正蠢蠢欲动地想要吐芽。
而就在徐致远左胸膛的搏动处,有一把冰冷枪。
终于,不知那服务员是感应到了跟踪,还是有些内急,将酒盘托付给了同事,只身一人往礼堂外面走去——礼堂外有一家酒馆,他们这些做工的人一般都去那里解手和清洗,因为礼堂的厕所在二层,那是只有宾客和指定服务人员才能踏足的地方。
因为是夜,黑暗遮住了酒馆与礼堂的一小段路,徐致远为了压制住莫名其妙疯狂起来的心跳,嘴里含了根烟。快步尾随上去,在光芒的一块死角,从胸口的内口袋中掏出枪来,顶在了那服务员的后脑上。